杜甫草堂行吟

陈又川

 

       每年逢春就是充满着期盼那样，盼那明媚和生机。因为进了四川三月天，正是盆地春暖花开的旺月时节，可在北京要说是四月天才是春意正浓的好日子。想起林徽因的那首诗《你是人间的四月天——一句爱的赞颂》：

 

    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笑响点亮了四面风；轻灵

    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

    你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烟，

    黄昏吹着风的软，星子在

    无意中闪，细雨点洒在花前。

    那轻，那娉婷，你是，鲜妍

    百花的冠冕你戴着，你是

    天真，庄严，你是夜夜的月圆。

    雪化后那篇鹅黄，你像；新鲜

    初放芽的绿，你是；柔嫩喜悦

    水光浮动着你梦期待中白莲。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

    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

    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我在蓉城赶了个三月天，其实也正是与燕京的四月天一样的鲜研和骋婷。我也正巧要赶两个艳春，从南到北心是一样的期盼。林徽因赞春，哪是凭缘无故的写空头赞，她在赞爱抒发对心中至纯真爱的人……

    认真地说，我的心早倦了，任凭怎样的瞅着人间那秀丽、逶迄的山川，那内心深处创痛的心，始终就没有被一种能让我安宁的什么真真正正的安宁。想起自已经历的人间凡尘的事，没瞅着真正太让心舒坦、明快的起悦。所以，时常逃避社交逃避那花花绿绿和形色怪异的聚会。

    人，为什么要有爱？无论爱国还是爱自已所爱的人，无论对自已还是对别人，这是一种怎样的关系啊！我牢牢记住了尊师萧军先生说过的一句话：“无论谁，对于别人来说，毫无疑问，都是谜，而且正因为这样，才吸引人。但是在一个人身上，别人永远不能理解的东西有多少啊！”是的，当我再次迎着艳阳春风，踏进草堂时，总想去探寻那杜甫的内心，他那凄苦悲切的灵魂何以如此今后人敬仰？

    我又想起自已写过的《悲情之苦》，我说过：“近来心境仍很复杂，尽管宁静下来了，但在湖光山色寂静的大自然纯净的怀抱中，深切地感叹人生的无常和无奈。尽管，想往的事业在有望的推展着，然而我总在顾盼着更为重要甚至比生命还要重要的甚么呢？那还不是人间那熠熠耀辉的真情和对真情的不渝追求与渴望。令人悲惜的恰恰是：求望者终将会失望的带着无尽的遗恨离开这个丑恶而又令人留恋的人世间……”并深深地体认：“没有真爱的真情便不会有林徽因也不会有季羡林。尽管洋洋万言的《孤独季羡林》并没有真正把真爱与真情的因缘说透（哪怕仅隔着一张薄薄纸也终无法挝破）。然而，我读懂了林徽因，同样我也读懂了季羡林。因为，最可宝贵的永恒的真爱与真情的秘密，永远的被他们与他们相守望的相知人信存了，永远永远的带走了……，我时常悲伤的想：为何要痴笨的用情？但，人世间的丑陋却告许你：这三千大千就是一个充满私欲的玩偶世界！你又怎奈它不得？悲乎。”

    但，我无法读懂杜甫，那大致是因为年代太久远的缘故罢。在读过的一些杜甫诗篇中便有所知，杜甫的真爱与真情是报国缕有不幸又遇争（战）乱而流漓，有这样的记载：“杜甫在成都的生活也失去凭依，他又带着全家老小，登上一条小船，过起流浪逃难的生活（或谓在严武去世前不久，杜甫因所任工部员外郎之职由虚衔转为实授，而离蜀赴长安）。最初的目的大概是要沿长江东下出川，路途中却因疾病和战乱等缘故，滞留了很久。先是在云安居住了一段时间，后又在夔州居住了近两年。到五十七岁那年，终于乘舟出三峡，却仍是在湖北、湖南一带的水路上漂泊，最后于大历五年、五十九岁上，在耒阳附近客死旅舟。杜甫艰难漂泊的一生，在这里得到一个凄凉的结束。”

    成都杜甫草堂，后人年复一年的前来凭吊前来感受杜甫的忧国情怀和对秀丽山川的痴爱之情，他报国无门便寄情于大好河山，那是一种他内心终无法止住的热血之倾。在幽静的草堂角角落落让人的心却无法平静……

 

    鸟语花香今又在，

    不见杜翁漂泊中。

    多少情与爱不休，

    荒唐依旧笑春风。

    2017年04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