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何许

2020-12-07

春色何许


陈 凡

 

   又到四月天了,庆幸在当月初会去北京,还不是眨眼儿就到顺义机地的航机,我择了火车,还是列列的普通特快。我依然愿伏窗瞅掠过的山乡、溪河和田野,瞅心中那点深味不尽的点点、片片、处处春色。

   然后便是期盼着往北京奔,思恋着那刚吐嫩枝芽儿的北海公园的垂枊、中山公园傲洁的梅花、西山坡娇嫩的桃花和怀柔山乡纯清的杏花……

   或许还会在有久别的胡同深处,瞅着枊絮棉儿在旯旮滚来滚去的跳啦啦舞……我想着呢,春日雪象是飘满了我的心窝子,密扎扎的凉刷刷的。却又象喝高了牛二,人儿在养蜂夹道打幌儿似的不靠谱。心挂缀着一串春,忒芳沁。

   我不曾遗忘北京昔日点点滴滴的久远记忆,那屋顶碧空自在翻飞的响鸽和背着粪桶掏厕所的工友。还有严冬下什刹海的冰裂撞击的格格声。冬去春来,一直是我少青时代在北京的企盼。

   六十六年尘与土,谁会去爱这不息的变迀?聚焦时,镜头都掉泪了,原夲的古扑、幽静和自在早已荡然无存。就连梁思成、林徽因在北京的一处故居竟然也除尽了……,这些年来我进出北京早已麻木,少女的脂粉都浸透了腐恶的邪乎气。谁在叹?谁在泣?

   当人们活得如同循规蹈矩的机器人儿似的,那现代化时尚的一切所谓的时麾又有什么用?宣武门教堂,打小就没再听到过钟声……

   存着痴情爱着帝都,是因为北京是养育我的故土。现而今别还有什么?杂乱、三教九流、唯利是图、人头涌涌、没规没矩、欺搾、无敎养、没大没小、缺礼少德、各种低素质保安林立招遥,等等,那是太全乎了。有一天,我去了北海后门里的九龍壁,干不刺了的一层土似的象荒漠。那壁上的九条龍,简直个象僵屍毫无生气。你说说干嘛呀!

   我一直都没小瞅过帝都,可北京的最原态自在活鲜的记忆,已远远的离我们而去……

   2016年3月31日